30年前,即1994年,毛泽东生前的私人医生李志绥在美国出版了《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这本书揭示了毛泽东隐秘的一面,立即引发全球关注。当时很多人认为中国和中国共产党未来不太可能再出现毛泽东式的独裁者。然而,不到20年后,中国现任领导人习近平展示出一种比毛泽东更强的姿态,使得重读这本书提供了理解习近平的重要参考。
1994年,该书由美国兰登书屋出版,胡平作为《北京之春》主编首次阅读该书时,认为其独一无二,因为它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让人们更深入地认识毛泽东。李志绥在书中提到,以他的后见之明,如果当初民主人士没涉及毛泽东的意见,文化大革命可能会提前10年在1957年发生,而非1966年。胡平也认为,毛泽东的发起整风运动,并不是为引蛇出洞,而是错误估计了形势。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河滨分校教授林培瑞认为,习近平希望效仿毛泽东,从而产生一系列行为,例如喊口号、用同样的词语替换成“习主席”。然而,想再现毛泽东时代的社会气氛是很难的,因为现今中国的社会有了网络,已与毛时期完全不同。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黎安友,从头至尾参与了李志绥回忆录的出版,并在序言中指出,这本书在世界历史上独一无二,揭示了毛泽东作为暴君的日常生活和言行。黎安友指出,毛泽东在控制越彻底时,对周围人的疑心越重。同样的,黎安友认为习近平的宫廷政治比毛泽东时期更加严苛,因为拥有过多权力引发了心里问题。胡平也认为,习时代的宫廷政治比毛时代更严酷。
黎安友认为,李志绥的书在帮助我们认识当前中国有两方面重要意义:一是权力集中是否会让人们敢说真话,二是政治权力与生活的关系,过度权力是否会导致滥用。而胡平认为,了解毛泽东的独裁行为,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习时代的状况。例如李志绥提到毛在大跃进时被谎言所包围,错觉大丰收而不加以纠正,最终导致大饥荒,毛泽东无意让百姓饿死,但高压统治下,他宁愿将错就错,以维护权威。这种高压导致谎言系统也是现今专制政权中的普遍现象。
在绝望的情况下,很多中国人选择“躺平”。黎安友指出,当大多数人心里发展到不能再忍耐时,迟早会发生内部危机。因此,尽量生活在真相中是一个态度,而胡平认为,“躺平”本身就是一种反抗,与毛泽东时代不同的是,现今中国有了民营企业,努力工作仍能改善生活,这种反抗会继续积蓄不满,最终找出路。虽然李志绥的书30年来在中国被禁,但它对研究毛泽东与理解当前中国统治有着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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